-摄糖怪

日常开开小破车,渣写手,undertale/sf中毒 只吃bg/百合cp(._.)热爱被勾搭。 *现居伦敦

【UT/SF】 Amnesia『失忆症』09

食用注意*本章属于解释整个失忆症系列的所有所有疑问,如果有不明白或者是发现bug的地方请千万要问我!!爱你们

*本来说睡醒发,但是感觉不发出来睡不好……现在英国时间一点半了……我也是修仙

*灵感来自油管上的一个视频叫做regular sans,做的非常棒!!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翻翻看。

*最后,依然希望能得到点赞/评论/推荐/批评/建议!爱你们qvq

情长纸短 吻你万千。


第一章链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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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链接

第六章链接

第七章链接

第八章(上)

第八章(下)




第九章


sans第一人称角度



“是的。我对那个孩子,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。我全都记得,她嘴角的血,她的眼泪,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,我全都记得。罪恶纂刻在我的脊椎上,我的灵魂里。*在underground的怪物眼里,她是救世主,永远是一张温和的笑脸;在Toriel和Asgore眼里,她是唯一的,惹人怜爱的人类孩子,早餐是蜗牛派,总是穿一件宽松的蓝色条纹衫;可是在我怀里,她永远是我的Frisk。”

*原文改自《洛丽塔》





我第一次见她,是在从遗迹通往雪镇的路上。那是我第一见人类的孩子。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。我看她攥着那双瘦弱的胳膊,在寒风中战战兢兢的行走。我用“捷径”到她身后,故弄玄虚的叫她转身来和我握手。


当然了,我用一个屁垫的老把戏捉弄了她。


她呆滞了一会儿,随后那张眯着眼睛,稚气的脸就温柔的笑了起来。


我们就是这样成为朋友的。当然也是因为我的一位未曾谋面的老朋友曾经请求我,如果遗迹里再走出一个人类孩子,一定要保护她。


谁也不能否认,我们有过一段好时光。那孩子善良的叫人心疼,以至于在我的兄弟和她战斗时,我不得不在暗里帮助她躲过Papyrus的特殊攻击——她完全不知道如何攻击,连手上的树枝都拿不稳。


我的兄弟当然不会真的对她下手。我太了解他了,连一只掉进意大利面里的苍蝇他都不忍心捏死。


而后她就暂住到我和Papyrus的家里来了。


她是个好孩子。发育按照人类的比率来说略晚了一些,以至于她十六岁的时候还相当瘦弱,肤色苍白。她不习惯长发,总是拿剪刀把自己的的碎刘海剪得像是狗啃。不过在我们熟悉了之后,总是我为她剪头发的。Papyrus把她照顾的很好,尽管鲜少有适合女孩子的新衣服给她——她总是拿我的不合身的肥大衬衫穿,露出她背后骨节分明的脊椎,嶙峋的小腿和手腕,还有与我相配套的毛绒拖鞋在家里走来走去。


是的,她和我的品味十分相似。出于某种我不知道的原因——我后来才明白。


让怪物们接受一个人类孩子是很不容易的,有一段时间Papyrus终日带着她奔走试图去多交一些朋友,幸运的是大部分的怪物们都有一颗宽容的心,很快她就融入了地下的环境。


比起那些,她好像更喜欢粘着我。尽管我总是以捉弄她为乐——往她头顶放上一串热狗,或是把望远镜涂上颜色,看她眼眶被染上一圈红色;座椅下的屁垫(我的老把戏了。)


她一直都是一个快乐,健康的孩子。在拥有朋友,四季为冬的雪地,松树林,可靠的骷髅兄弟(我承认,有时并不是那么可靠)的地下世界长大了。尽管时不时还是会受到一些恶意的攻击,但还是在我略有疏忽的保护下长大了。


她长的很快。但是一日一日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感觉不出来的。我依旧把她当孩子看——直到有一次,我终于意识到她已经不止是个孩子了



在酒吧里的时候,我恶作剧的把她点的苏打饮料换成了冰伏特加。她不知情的端起杯子灌了几大口,我没来的及阻止她,放下杯子的时候,满脸写着都是迷惑——紧接着开始剧烈咳嗽,一张蜡白的小脸涨得通红


不出几分钟她就彻底的醉了,一边抱怨着她觉得肚子里跟火烧似的,而且头晕的厉害,她努力的试图眨眨眼睛,却始终没办法正常聚焦。摇摇晃晃的起身说要回家休息了。可是没走两步就几乎摔倒,要不是我拉住她的话。她顺势扑在我怀里,棕褐色的短发蹭在我脖颈和脸颊上。


可爱的孩子有着长长的睫毛,在她染满红晕的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,她朱红色,鲜亮的嘴唇在gribils’s 颇为昏暗的环境里闪着光。她的喘【/】息就在我的耳边,带着天真的,孩子气的,略有些痛苦的【shen】吟。


那天晚上我是抱着她回家的。她几乎要和我一样高了,【luo】露着的乳白色小腿在雪夜中被冻得泛起一层粉色,打横抱她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容易了。她把双臂挂在我的脖子上——骷髅的颈椎骨上。她离我那么的近,半眯着她狭长的棕色眼睛。


“Sans……”她叫我


“Yes,kid?”我回答,思索着应该托着她双腿哪里比较合适


“Sans the skeleton……”


最后她也没说完完整的一句话,而是把头埋在我胸口,口中的呼吸洒在我肋骨上。我不需要皮肤也能感觉到那湿润的,冰冷空气和她温暖的呼吸相交融,凝成了水雾。


回家后Papyrus对我大发雷霆,就连我的冷笑话也没法让他冷静下来。他逼着我照顾了那孩子一晚上。


她很安静的睡着了,不吵不闹的,均匀的呼吸。屋外来的光悄悄渗透进房间里来,离我半米开外,是那个睡着的人类孩子。我仿佛可以感觉到她裸露的肩头化成我灵魂里的温热。她突然在睡梦中皱起了眉,急促的喘息,我把自己的骨掌塞进她蜷曲的手里,过了一秒,她翻身从我的手中解脱出去,恢复了平静的呼吸,重新回到她无知无觉的睡眠中。


后半夜,我准备起身房也打个盹的时候,她突然软软的睁开了朦胧的睡眼,轻轻的开口



“I think I’m in love with you.”





骷髅sans拿脊椎对着那天真的孩子,像个懦夫,逃一样的冲出了房间。



我曾有三次感到自己灵魂被地狱之火焚烧的痛苦,这是第一次。



第二天早上,那孩子仿佛什么都不记得了。她依旧照常的为我和Papyrus做了吐司中镶嵌着鸡蛋和火腿的法式早餐,和我的兄弟一起坐在桌边拿刀叉吧吐司切成一个个小方块。


我走过她身边,去冰箱里拿番茄酱的时候,她拿着叉子的手颤抖了一下。




我们相安无事,互相假装的继续相处了一年。后来她18岁了,按照人类的法律来说,算是正式成年了。

Papyrus坚持要为她举办一次小型的聚会,邀请来了她的一群怪物朋友们——基本上是雪镇的所有人。破例买来了一些汉堡,薯条,和酒水之类。当然还有无限供应的意大利面。


我在聚会接近尾声的时候才从自己房间出来,不着痕迹的寻找那孩子的踪影。最后我看到她站在一群同龄人之间,拿着酒杯,微微的红着脸,身边的Monster kid——和她一样,比前几年高出了不少,似乎在说着什么有料的荤段子,因为那一群年轻人正在有些羞涩的开怀大笑,彼此之间眉目传情。

她的目光跳跃过人群,与我的眼神相碰。


我试图转头离开,但那孩子正叫着我的名字,拨开人群。


她问我愿不愿意一起去出去透透气。我笑着答应:


“当然了,kid 悉听尊便。”


.

.

.


在那个夜晚,悬崖之上,回音花丛之中,暗夜之下——


她和我沉默的坐着。透过暗夜温柔的树木,远处的雪镇明亮的灯光,枝叶的影子斑驳在她洁白的面庞上。我试图说些什么打破这暧昧的尴尬。


她柔软的嘴唇轻轻的,像是羽毛似的落在我的脸上。


仅仅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。


那个孩子吻了我。在悬崖之上,回音花丛中,天光乍现之下。


“Kid……你……”


接着她双手捧着我的脸,她颤抖着,痉挛着


又是一个吻落在我齿骨上。她的吻颤抖的探索,耐心的等待,直到我也开始回吻她张开的嘴角。温暖的,火红色在夜里闪烁的嘴唇和舌头,点燃了我的灵魂——第二次。


鱼肚白的天空在我们头顶升起,在细长枝叶的剪影之间闪着幽昧的光,我在蓝色回音花的荧光之中看见她的脸,异常清晰,仿佛自身也闪烁着透明的光一样。


她第三次吻我,就在一刹那,我意识到自己疯狂的,难以启齿的,痛苦难忍的爱上了那个孩子。


那在那悬崖之上,回音花丛中,日出之下。



“Sans,I think i’m in love with you.”


“……”


“Sans the skeleton?”


“……”



“回家吧。”我说,“我知道一条捷径。”



许多年之间的第一次,我失眠了。谁都不知道的是,我在那之前总是在那孩子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。一开始像是冥想中的幻觉,现在更像是一个记忆的回溯——


她长得和那孩子一模一样,除了那双血红,妩媚的眼睛,透过静止的空气凝视着我,她的手里提着一把锋利的小刀,身上有几处深色的血迹。那幻像里的女孩仿佛不能看到我,只是存在着,存在在那孩子的身上。后来有一次,她好像感知到了我的存在——


她无声的,疯狂的大笑着,用口型叫着我的名字——Sans,Sans the skelenton.


I will destroy every single one of you, who ever you care about, and after that, I will kill you.


W a i t     f o r    i t  .


她举起手中的刀,直直的指向我,她鲜红,噩梦一样的眼睛。


幻影愈演愈烈从一开始的偶尔出现在那孩子的身后,到出现在特定的场景,直到有一天,我几乎无法把它与现实分开。


我看到她,那孩子,用那把刀杀死了Papyrus,我善良,而单纯的兄弟。我看到他的头骨落在雪地里,依然在试图宽慰着那女孩。而她——她伸出穿着长靴的脚,踏在他的头骨上。


稍一用力,我的兄弟就变成了灰尘。


如此脆弱,如此不堪一击的怪物们。


我把拳头握得咯咯作响。


我用gasterblaster 把那幻影炸得粉碎,连同我房间的墙壁。


我走出了房子,屋外的空气如同一块触摸不到的冰。

.

.

.

再一次见到那孩子的时候,是在那座金碧辉煌的审判厅。


我必须阻止她。


愚昧的,可怕的,无情的怪物,骷髅Sans,必须要把那孩子,终结在这里。我不会给她任何一个机会,去伤害我的兄弟,和我的朋友们。



她在审判厅里看到我的时候,格外高兴,开始询问我这段时间为什么会消失,急切的关怀着,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了。金色的光辉洒在她的侧脸上,映照出那张好看的,孩子气的脸,她乌黑的睫毛因为重逢的喜悦而微微颤动着,几乎有眼泪要滴落出来。她向我飞奔而来——


在那一瞬间,我的心几乎柔软下来想要伸手抱住她的时候,那个红眼女孩的影子,和她重合在了一起,拿着锋利小刀的“那孩子”狂笑着向我冲来。


审判眼在那一瞬间闪过蓝色的光,烧灼着我的眼眶,她被狠狠的抛了出去,重重的落在地上。


她颤抖着,挣扎着从地上支起上半身,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我——


“S…Sans?”她几乎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:“为什么?”


【Sans,Sans the skelenton.】


那女孩的声音和她的话语重合了。


两排骨锥向她刺去。她勉强翻滚着躲开了


【I will destroy every single one of you.】


紧接着白骨拔地而起,从她的脸颊旁划过,瞬间鲜红色覆盖了她半张惨白的脸。


【Who ever you care about.】


我不顾她声嘶力竭的祈求,从四面墙壁冒出的骨头将她逼到我面前


【And after that?】


她试图与我说话,但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

【 I will kill you.】


一根骨锥贯穿了她的腹部。我看着那孩子,睁大了眼睛,眼泪和血迹混合着弄脏了她的脸颊,她缓缓的跪坐在地上,半张着嘴——我吻过的嘴角。然后那颗鲜红的灵魂碎成了一片片。


【Wait for it.】


她消失了,但我知道她会回来。那孩子有“决心”,她可以一次次把破碎的灵魂重新融合起来,如果她想,她甚至可以重启这个世界。


我杀死了那孩子。第一次,之后还会有无数次。我明白我没法赢过她,但是我绝不会输。她和我,我和她会在这审判庭里永远的,永远的在一起。



她回来了,她躲过了我第一轮的攻击,她哭着祈求,赤手空拳的面对我不停歇的进攻,她说,我宽恕你。


那个肮脏的我的兄弟的谋杀者,正在饶恕我。


我冷笑一声,干哑的声音像是金属与骨头摩擦的声音一样。


Kid,我说,我们从来不是朋友。我们从来没有成为朋友过。


审判眼燃烧着,将她狠狠的摁在骨锥上。那颗灵魂再一次支离破碎。

.

.

.



她回来了。一次又一次的,我已经无法数清我杀了她多少次。她从一开始的祈求,泪珠挂满了那张苍白的脸,变成了绝望,呆滞的直直的望着我,仿佛可以穿过我的灵魂一样。

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”我似笑非笑的问她。


她用平静的口吻说道:“我不会伤害你的,Sans。”



Gaster blaster将那孩子化成了灰烬。


她回来了,我操纵重力将她恶狠狠的在天花板与地面间摔打。


她回来了,骨头从地面破土而出,戳穿了瘦弱的身体,暗红色的血染红了她蓝色的毛线衣,顺着她的手指滴了下来。


她回来了,她说:我宽恕你。断裂的柱子将她拦腰碾断。


她回来了。一次又一次。


.

.

.


她回来了,站在那金碧辉煌的审判厅里,手里多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小刀。


终于要露出你的本性了么?我讽刺的笑着,推测她什么时候会进攻——不论什么时候,我都能轻松躲开,然后再一次的杀死她。


那孩子一步一步向我走来,手中拿着那把尖刀,和我的幻像中的女孩一模一样。


她走到我的面前,我得以近距离的观察她:那双狭长的,多情的眼睛如今早就没了流动的光彩,她面色苍白,睫毛乌暗。我固执的认为那是她诡诈,难以捉摸的诱惑力,让我几乎想要伸手触碰她的脸颊。愚蠢的骷髅,站在原地等待她第一次的攻击,好再不费吹灰之力的杀死她一次。


那孩子猛的丢开了手里的刀,金属和瓷砖碰撞的声音让我下意识的使用Gaster blaster,烧灼了她的右臂,瞬间血如泉涌。但她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,只是扬起她布满泪痕的脸,祈求的望着我


“Sans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

她后知后觉的捂着受伤的手臂,因为无法忍受的剧痛而颤抖着,她呼吸急促,双眼涌出泪水:


“我不会伤害任何人的。”


我不相信。


骨刺如箭一般戳穿了她纤弱的肩膀。


她痛苦的叫出声,跪坐了下去,随后又一声不吭,倔强的站了起来


我的kid,我昔日的爱人,占据了我的心脏,灵魂,虚空的大脑的Frisk——浑身浴血,哽咽着,她试图微笑,但却因为血污弄脏了脸而显得难看,她闭上了眼睛,眼泪顺着她柔软的脸颊滴下来。


“我宽恕你。”


她对我张开了双手。



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孩子?”我能听到我的声音在颤抖,我的灵魂应当在地狱中被永远的焚烧。


“我知道,Sans。”她说着,声音又哽咽了起来:“我爱着所有人,无论发生什么,我知道我永远不会伤害它们。无论是在这个时间线里,还是重启一次,十次,或是一百次


你还不明白吗,我的决心,你看不到吗?


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做出这样的举动,但是Sans,Sans the skelenton!


我宽恕你。”


她的声音渐渐的小下去,因为肩上和右臂的伤口,她颤抖的厉害,几乎无法保持双手张开的动作


“我爱你。”



我将她瘦弱的身体揉进自己的怀里,听着她细微的抽噎,和轻轻环在我腰间的双手。我看到那红眼少女的幻影站在我的面前,冷冷的,厌恶的俯视着我。


我用Gaster blaster将她炸了个粉碎。


我对那个孩子,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。我全都记得,她嘴角的血,她的眼泪,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,我全都记得。罪恶纂刻在我的脊椎上,我的灵魂里。

我放她过了审判厅,自此之后,再未曾见过她了。听Papyrus说,她突然提出要去旅游,然后就收拾了行李,第二天就消失了。只有偶尔寄给Papyrus的信里有简短的问好,或是照片,或是报平安。



我时常在夜里醒来,一次又一次的翻看那些悲伤的记忆。罪恶烧灼着我的灵魂,紧紧的攀附在我的脊背上。我会梦到那孩子绝望的尖叫,她低声的请求,和被刺穿时的鲜血。我大汗淋漓的从梦中抽身而走。那孩子的模样依旧在我的灵魂里漂浮,黑白的画面被记忆的彩色墨汁从新唤起,像是电影画面似的回放,倒退,我的心,我的灵魂,在那种巨大的悔意中燃烧着,化为了灰烬。


我回首看那些在地下的日子,它们像是反复闪烁的电视画面,整齐的被划分成了黑暗和光明两个部分。黑暗是焚烧,吞噬我内心的悔悟,光明则是那个孩子的音容笑貌,那段悬崖,那片回音花,那片天空之下。


我对那个孩子,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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